南方用竹片,可以清洗后重复使用。北方用农作物秸秆,截成小段,从中间劈成两半。用纸,不用说普通百姓,就算一般的官员和普通贵族都办不到。不完全是成本问题,古代官员和贵族都是受到中国传统文化影响,用纸擦屁股,太奢靡了,关键古代的笔墨纸砚是文房四宝,纸在古代是与文化紧密相关,用纸是对文化的一种侮辱,所以一般皇帝都不用纸,早期的皇帝也是用厕筹,也就是竹片或者木棍,甚至宁可用麻布或丝绸都不用纸。一般人就更难了。
说个民间故事,一次皇帝微服私访。皇帝走到半路感觉肚子不舒服,于是钻到附近的种着高粱的农田里出恭,但是完事后发现没有厕纸,护卫们离得又很远,大声喊会引起太多人看到他出恭,太丢人了。正在左右为难的时候,一只田鸡在附近叫了起来,咕嘎、咕嘎。皇帝正在发愁怎么擦屁股,提高到青蛙的叫声茅塞顿开,哇!太对了,棍儿刮。于是折了一段高粱杆,从中间劈开,解决了擦屁股的问题。出来后,他和护卫们说起此事,还在惊叹,哇,太聪明了,竟然知道朕的难处,竟然知道教朕用棍儿刮。于是田鸡,也有叫蛤蟆,因皇帝一生惊叹,多了一个名字“蛙”。
这只不过是一个民间小故事,大家看了一笑了之。古代田鸡早已经有了蛙这个名字,在很多古诗中都出现过。
厕筹不是随时能够找到的,很多人是用瓦片和石头的,一般会预备一小筐,用完放在固定的位置,赞多了冲洗后重复使用。北方的农村用得最多的还是农作物秸秆,到了野外,那就随手找到什么是什么了,石头、小木棍、硬土块、植物茎秆,大叶植物的叶子,能找到什么用什么。
我有一位同村的隔姓长辈,从村里错综复杂的亲戚关系捋一下,我应该叫他叔,他有一个偏好,那就是必须用玉米芯擦屁股,家里厕所预备很多,甚至有时出门也在口袋里装两个。他看到哪里有玉米芯,就是不由自主的想翻找,找一些细一点,小一点,相对光滑一点的。很多人都知道他这个癖好。后来我做了乡医,他才和我说起,自己肛门附近经常瘙痒,只有用玉米芯剐蹭才舒服一点,有时候就算不出恭,也想蹭几下。原来他有肛周湿疹和外痔的毛病。
用纸擦屁股在古代很少,真正不再被人诟病是从元朝开始的,但不是文房里的纸,而是专门制造的粗纸,不能用来写字,但是又硬又毛糙。
例外总是有的,用丝绸的都有记载,但是个例没有代表性,这里说的都是有一定流传年代和范围的。农村不再用农作物秸秆,开始普遍用纸,也就是近二三十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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