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区域、不同的种族、不同的文明，造就了不同文化内涵的艺术，诸如诗歌、音乐、绘画、书法等等艺术，即便是同一种艺术，不同审美的人，不同艺术认知的人，创作出来的艺术风格都有所区别，问题来了：艺术真的无国界吗？

有很多事例可以说明艺术无国界，比如，在一百多年前，我国从西方世界引进了油画艺术，至于现在发展如何，这是另外一回事；世界上其他国家的艺术爱好者，也有在学习中国书法艺术，至于学习的怎么样，这也是另外一回事，艺术无国界，只要你有足够的兴趣及天分去学习，

虽然艺术无国界，但是要学好其他文化之下的艺术，并不是简单的事情，就以油画艺术来说吧，在西方世界，人体油画是高尚的艺术，对西方人类文明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欧洲文艺复兴时期），而在国内，人体油画一直在“色情”和“艺术”之间徘徊，为什么会这样子呢？

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人们审美能力以及艺术认知的问题，而是艺术家没有将人体油画完全表现出艺术的样子，以至于才会有“色情”的争议，那么艺术家为什么没有将人体油画完全表现出艺术的特性呢？那是艺术家没有完全领悟透彻西方油画的艺术文化理念，

从这个层面上讲，艺术就是有国界了，要不然人们就不会把从西方世界引进来的人体油画看作是“色情”了，对吧，还有就是，当我们去西方世界的艺术博物馆欣赏人体油画时，却又认为是艺术，在自己国内看到的偏偏就是色情，这又说明了中西方油画艺术家的艺术造诣的差别了，总而言之，艺术文化有国界。

你好，亲，很开心回答你的问题

个人拙见，艺术，可以说是无国界的，也可以说是有国界。

一个画家，在一生的创作生涯中，在形成自己独特的画风，独特的创作思想，艺术观点之前，摸索阶段是可以学习前辈画作的精髓和长处，甚至可以学习别国画家的技法，风格，精髓，然后发展成自己的独特风格，独特的创作思想

西方美术史上，许多画家，在形成自己的风格之前，处于学习摸索阶段，都学习过别国前辈画家的技法，风格和思想

比如西班牙画家委拉斯贵支，在巴洛克画家鲁本斯的指点下，两次奔赴意大利，学习文艺复兴时期，经典油画作品的用色造型，油画技巧

还有法国的画家拉图尔，是一位擅长画夜间光线的画家，也曾经学习过意大利画家卡拉瓦乔的酒窖光线的技法

还有奥地利画家克里姆特，是维也纳分离派的画家，克里姆特的作品，具备浓厚的平面装饰风格，镶嵌画传统工艺风格

克里姆特独特画风的形成，吸收了日本浮世绘，中国年画的风格，把绘画的装饰风格发挥到极致

所以，画家在探索学习阶段，是可以吸收前辈的精髓，也可以借鉴别国画家的作品，别国艺术的风格

西方美术史上，许多画家创作都受到了日本浮世绘版画的影响，如梵高，维亚尔，克里姆特，马蒂斯

充分体现了各国艺术风格的相互影响，各国画家的相互学习，借鉴，艺术是无国界的交流和借鉴

意大利画家郎世宁清朝来到中国画，毕加索晚年时期也学习了齐白石的水墨画风格，创作一批水墨画

但是，为什么又说艺术是有国界？


中国近代时期，一批画家抱着救亡图存的信念和美育救国抱负走出国门，留学西方学习西方油画传统和技术

如画家李铁夫，陈抱一，徐悲鸿，吴作人，吴大羽等画家

但是留学的画家们并没有忘本，归国后投身于美术教育事业，如画家徐悲鸿

留学的画家们也没有照搬照抄西方的油画，中国传统文化的基因扎根心底，所以依然没有丢弃传统中国画的探索，达到中西合璧，以油画材料，表现中国本土文化传统和精髓，如画家刘海粟，林风眠

所以，艺术是无国界的交流，学习，借鉴，同时艺术家也是有国界的

西方美术史上，画家克里姆特，梵高，马蒂斯，亚尔，虽然学习了别国画家作品的精髓，但是也发展成自己独特的艺术风格和思想

如画家拉图尔，虽然创作深受卡拉瓦乔作品中的光线的影响，但是同样也发展成了属于自己独特的夜间烛光的光线技法

我是艺术狂人，从事少儿美术教育，如有美术，美术教育的疑问，欢迎私信

粉丝们，条友们，你们有什么高见吗？

艺术虽然是在不同文化背景，不同文明形态下产生的文化现象，但所有艺术形式都有一个共同特征，那就是弘扬人类约定俗成的真善美，只要是真善美的东西，世上每一个人都可以感受得到。

可以肯定地说，艺术是没有国界的，艺术跟微笑一样，是世界上任何国家，任何民族的人都能欣赏明白的世界通用语言。

艺术中的音乐，是无国界的典型。

音乐是用音符和旋律作为传达思想情感的工具，常常吸收自然界中的天籁之音作为创作元素，从原始人到现代人，人类跟大自然一起生活了数万年，对大自然中的各种声音非常熟悉，因此，人们听到音乐，自然而然会触动心弦、勾起想象，让心灵沉浸在音符世界里无法自拔。

像我国十大名曲中的《高山流水》、《阳光三叠》、《广陵散》等曲子，不论是用古琴、古筝、笛子、琵琶等我国传统乐器演奏，还是用小提琴、钢琴、萨克斯、大提琴等西方乐器演奏，都能变幻出美妙的乐音，任何人听起来都很美，让心里酥酥的。

又如，贝多芬的《田园交响曲》、《致爱丽丝》、莫扎特的《土耳其进行曲》、肖邦的《圆舞曲》，这些西方音乐大师的曲子，我们听起来同样很美妙，深受感动。

油画同样没有国界，人人都能看懂。比如，面对达芬奇的名作《蒙娜丽莎》，不管是亚洲人、非洲人，还是美洲人、大洋洲人、欧洲人，都能感受到一名温柔可人，妩媚漂亮，气质优雅的女性，对着我们微笑，她的微笑如同夏日中的一阵微风，让人瞬间神清气爽，感受到世界的美好。

即使我们的国粹——书法，绝大多数外国人可能因为不认识汉字，分辨不清一幅书法作品里写的是什么内容，但是，书法是典型的造型艺术，书法家为了让整个字体变得和谐美观，会刻意塑造字体的结构美，会把一个字当做画画那样，考虑构图的需要，组合出优美的造型，同时还会给自己灌注藕断丝连的用笔气息。

因此，外国人同样可以欣赏到书法艺术的造型美和气韵美。

2005年左右，陕西一名主攻大篆的著名书法家，在西安某个展馆举办了一个书法展，吸引了几名外国游客前来参观，他们看不懂是什么字，有一个游客指着篆字作品问道：先生，请问这是中国古老的绘画吗？

书法家听后解释道：这是中国的古老文字，是现代汉字的祖先，在远古时期，字和画是一起的。听后，外国人恍然大悟。

这个故事说明，任何艺术只有形式和技巧上的不同，内涵是相同的，都表达了人类的某种共性意识，任何人欣赏时，通过形而上的思考，基本能看懂。

艺术无国界的命题成立。其所以然是美无国界。

只要是艺术，都是创造和体现了一种美，美无国界，艺术也就无国界了。

艺术无国界的典型代表是音乐。音乐之美是审美的耳朵的愉悦之对象，在中国人听起来很美的音乐，西方人听起来也很美。阿丙创造的旋律很美，所以迎得东西方的广泛好评。《好一朵茉莉花》是民歌。然而，越是民族的，越是世界的，其旋律为东西方的大众所共鸣。

西方的油画艺术很美，写实，美化，栩栩如生，充满生机和活力，一开始东方人以为太裸而伤风败俗，有伤教化。改革开放了，介绍多了，欣赏多了，中国人也发现了其中的震撼之美，接受了，学习了，中国出了油画家，把西方的裸白与东方的意境融合一起，东方油画创作有过之而无不及。吴冠中的画，美冠中西。

唐诗很美，西方人的教科书中有，日本的教科书中也有。美无法分国界，艺术也无法分国界。

有一条可以佐证艺术不分国界是美不分国界。

东西方的人是自然人。美男靓女也是自然人。自然人不是艺术，美男靓女同样不是艺术。然而东西方美人是异曲同工的。东方人认为的美人，西方人同样认为美。西方人认为美的人，东方人也认为是美的。

所以，美是不分国界的，艺术是美的，艺术是不分国界的。而人是有美有不美的，对美与不美的标准，东西方有大致相同的审美观。

维娜斯，丘比特，《人间喜剧》，东方人也认为是美的。

《红楼梦》，《二泉映月》，龙门石窟大石像，西方人也认为是美的。艺术因为是美的载体而不分国界(认同请关注)。

<2>【传媒审美类话题】

谢邀。所谓艺术，多有门类。像我不大赞成频繁和随处使用“人性化”这个词，人做的事情缺失人性需要用“人性化”去加强，岂不怪哉？！西方文明的重要内涵在于如何认识人体——西医和西画的人体解剖学，已达到相当的科学普及性，在世界各地的医院和学校里随处可见。中医和国画的经络与神似，也在理论和实践中与西医或西画结合，无可替代的仍然是人体解剖学。人体艺术是欧洲文艺复兴资产阶级文学家艺术家以人体美反对宗教禁欲的革命成果——维纳斯臂膀被砸毁留赠人间永久残缺的美。

审美的区域差分明就是有国界。我曾经系统地写过此类文章，得到知名媒体人如著名散文家、人民日报社文艺部前主任袁鹰的称赞——《我重读〈思痛录〉的思痛（2008年博览群书发稿美学备忘）》；这是指我在光明日报社《博览群书》月刊、新华通讯社《现代快报》这篇稿全文刊载后，一时间各大网均转载。然而，这样一篇稿子，我却经常修订，并且还在《又然文存》下编（李又然研究）予以辑注。因此，修订后的这篇稿，比之前发表过的稿子也许更为周延一些，这里以节选不妨看一看。

“画得好，兰颂，没有学过画就画得这样好，很不容易。真好，很不容易。爸示。同仁医院/一九三八年七月三十一日。”

这是家严绝笔，实际是1983年7月31日。是他太惦念延安时代了，还是他思维和落笔形成的时间差，将后边的字写在前边。

一

2007年2月12日，在北京饭店C座金色大厅，中国作家协会举行每年一届的春节联欢会，这之前在首都的会员们都能收到同一方式寄来的设计精美的贺年卡、言词热诚的邀请函。类似的团拜，身体和时间允许的会员，纷纷参加；几年前还在全国政协礼堂和国际饭店举办过，颇有规模，很是喜庆。联欢会的程序是：人们进门排队以请柬签到，同时认领礼品和编号。礼品有会员的新书，也有企业馈赠的炒货；编号就是彩票，中奖机率是眼睁睁的、奖品分量是沉甸甸的。有时候还有一两个摊位，专为会员们服务，或律师咨询，或代收会费⋯⋯入场时总有党组和书记处成员握手迎接，嘘寒问暖；就席多为茶座，观看文艺表演；除一两个主宾席，其余百余桌，任君随意选，既遇故交，也有新识，更有些名作家可以与之攀谈。

当年的联欢会，向本命年的作家赠送礼品之后，文艺表演间歇穿插五次猜奖，与会者手里的号和抓阄时宣布的号一吻合即为中奖，由四等奖依次往特等奖开抓，一阵一阵推向高潮⋯⋯四等奖是DVD机，价值600元，有60份奖；三等奖是移动电话，价值1000元，有20份奖；二等奖是照相机，价值2000元，有10份奖；一等奖是手提电脑，价值5000元，有2份奖；特等奖呢，近几年是作为散文家的美术师韩美林的真人秀及其亲笔画——画家当场所赠，真迹百分之百！

一连几年，每逢新春，韩美林所赠真迹——他画马、画羊、画猴、画鸡甚至画猫头鹰，我都没有中奖福分；不仅特等奖中不上，就连一、二、三、四等奖，也从未中过！这一次，据说从来不卖画的韩美林，刚以北京2008年奥运会吉祥物“福娃”领衔设计誉满海内外的韩美林，所赠特等奖的奖品——用主持人的话说：“以上的奖品，到手就贬值；唯独韩美林的画，到手肯定升值！”接着两位主持人宣布：“551号中特等奖！”谁是551号？我呀！我中了今年的特等奖！待我迅速走到主席台一侧领取特等奖时，震惊地发现，这特等奖啊——精美纯白的画框里镶嵌着一幅纯白地质的黑色线条勾勒的女人裸体背影⋯⋯

上图：1952年9月至1953年9月，家慈刘蕊华在中央文学研究所第一期第二班当研究生时照

下图：1956年3月2日，家慈刘蕊华生我第四个月随作协理事会与会者被紧急召见时的合影

二

这立即使我想起，我最近重读韦君宜的《思痛录》（长篇回忆录，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1998年5月第一版），并且作了摘录。她写人民共和国成立后1955年的反胡风和肃反运动、1957年的反右运动、所谓丁陈集团以及先父李又然和家母刘蕊华的时候，分别写过如下三段话：

她先说：“简直说不清丁玲、陈企霞怎么就会变成批判对象了。我只记得开始大概由于《文艺报》上登了一篇关于英雄问题的论文，陈企霞的观点与流行观点（实际就是苏联那一套一味歌颂英雄的观点）有所分歧，但是这怎么能扯到政治问题上去呢？他有一次在党组会上为此拍过桌子。还有一个李又然，说是他的宿舍里张挂着许多裸体画，是道德败坏。我并没有去看过，但听艾青说：那是西方美术作品！若果真如此，以作家协会来提出这种‘罪状’来，真是可耻透了！”

之后她写道：“这时作家协会正在开鸣放会，我参加了一两次，听到李又然、丁玲、唐因、唐达成他们的发言，大致是对前一阶段（鸣放以前）那样整他们、批他们，把《文艺报》当一个贼窝来追查，很有意见。我在这会上冒冒失失发了一次言。我本人并没有受到任何打击，所以那次发言纯属‘打抱不平’性质的。我说：听到有些人说，在这里不敢讲话，为什么不敢讲呢？应该让他们讲。不管是丁、陈，还是周、刘（周扬和刘白羽），应当有同等的发言权。让他们都讲嘛！”

她又说：“难道我能够不批别人吗？不能。也得批。李又然的妻子刘蕊华在我们编辑部工作，别人贴她的大字报：‘警告刘蕊华，休想往边滑。’我明知这完全是无理株连，也只好睁只眼闭只眼。”

我还想起了另一本书的记载，中国青年政治学院副教授邢小群采访诗人田间的夫人葛文，二人简洁的对话也极具说服力（原载于《丁玲与文学研究所的兴衰》/山东画报出版社2003年1月第一版），摘录如下：

——文研所曾挂过丁玲的照片。当时是田间主事。田间当时是怎么考虑的？丁玲在文研所威信很高吧？

——挂有什么了不起！不挂有什么了不起！那么多教授讲课，有谁讲得过丁玲？丁玲的《莎菲女士的日记》《在黑暗中》写得就是好。她被国民党抓去，是做了坚决斗争的，要想跑出来是不容易的，她不是叛徒。作为前辈，她给你条件，给你希望，当然大家都热爱她。她讲的又不违背毛主席的理论，当然威信高。女作家中还有谁？冰心也不会说这些。冰心写的是人间之爱，与咱们说的是两码事。咱们讲爱，是要注入具体内容的，否则你爱谁啊。

——您对艾青、李又然怎么看？

——我觉得他们都没有理由被划成右派。不过艾青说话随便一些、自由一些。李又然是莫名其妙被打成右派的。在屋里挂个法国的光屁股女人的像，算什么事？

孰料就是这些，也是莫须有的！陆地日记，证实了李又然宿舍挂的那幅世界名画——绝非“裸体女人”、只说“半裸体”而已，陆地亲眼所见后，写入当天的日记称该画为“睡美人”［更多内容见《陆地文集》八卷本的第七卷日记（二）·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8年12月］。

上图：1951年家严李又然在中央文学研究所为唯一的一个专任教员时照/蔡其矫摄

下图：1952年艾青、李又然、陆地在广西邕宁土改时合影/张正宇摄

三

早在1915年，刘海粟为学生开设了人体模特写生课。他在大街小巷贴广告以高薪征求模特，却无人愿意“献身艺术”。好不容易找到一名男模，也三番五次想开溜。1924年底，他的一名学生在江西举办画展，因为展品中有几张人体素描，而遭到江西省的警察局查禁。刘海粟愤而发表抗议，开始大张旗鼓地宣传人体写生，更是不断在各大媒体上发表言论，与各方人士进行辩论。一石激起千层浪，保守派们大肆攻击其“伤风败俗”，偷卖春宫图的小贩也趁乱称要出售上海美专裸体模特照片，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俨然成为当年最热的社会话题。他的做法在当时甚至得不到美术界的支持。

1926年5月11日，上海市当局下令严禁上海美专的裸体模特写生；刘海粟将抗议信刊登在《申报》，却遭至“辱侮名誉”的罪名。尽管这场论争以刘海粟告败而结束，却使中国民众首次认识了人体艺术。在刘海粟事件后，裸体模特写生课程陆续出现在很多美术院校，但严格限制在美术界内部。7月9日，上海美术专门学校校长刘海粟因为学校使用裸体模特引起社会轩然大波，而法院最终判他的申辩信侮辱了两位官员名誉，罚款50大洋。一场持续10年之久的裸体模特风波终告平息。

话说本名李家齐的李又然，于1929年9月18日，自：法国巴黎（第五区）土尔纳福街25号，至：瑞士维尔奈夫奥尔迦别墅——致罗曼·罗兰的第三封信，只是“致巴黎美好留念”一句，落款“中国七弦琴（李家齐）”（原文Lyre Chinoise，在古希腊神话中，七弦琴是乐曲和诗歌的象征。这里用来自称，既为这个意义，也为拼写和发音与本名 Li Chia Tsi 接近——刘志侠译后记）；是一帧明信片：卢浮宫雕刻藏品《浴女》黑白照片，与李又然致罗曼·罗兰的七封信一起，作为信件档案现存法国国家图书馆手稿部。

1965年7月18日，毛泽东发出“不要不行”的重要批示。毛泽东在闻立鹏、王式廓、李化吉来函的第一页上，以其高远的心智和辩证的思维，函劝决策中枢，尊重艺术规律、维护美术科学、坚持洋为中用。他果断地挥笔批示：

定一、康生、恩来、少奇、小平、彭真同志：此事应当改变。男女老少裸体model，是绘画和雕塑必须的基本功，不要不行。封建思想，加以禁止，是不妥的。即使有些坏事出现，也不要紧。为了艺术学科，不惜小有牺牲。请酌定。

毛泽东 1965年7月18日

另外，毛泽东还在三位老师来函的末页上补充批示：

⋯⋯中国画家，就我见过的，只有一个徐悲鸿留下了人体素描，徐悲鸿学过西洋画法。此外还有一个刘海粟。

就在“文化大革命”初期，中国美术界一些愚昧无知和别有用心的“造反派”，于1967年初秋针对人体写生模特儿问题，以加重身心污辱的方式，在恭王府大院召开对周扬等中宣部、文化部的几位领导者的批斗大会，从而否定毛泽东的著名“批示”精神。毛泽东仍然以其成竹在胸的泰然理智，继其1965年的首次“批示”精神，再次简明而坚定地于1967年8月4日，写下33个字的补充性批示：

画画是科学，就画人体这问题说，应走徐悲鸿的素描道路，而不应走齐白石的道路。

先父李又然解放战争时期在吉林省立吉北地区联合中学、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初在中央文学研究所的学生胡昭，在《痛惜公刘》（原载于《吉林日报》2003年2月8日）悼文中说：“所幸前年他的两大卷散文随笔选《纸上声》由作家出版社出版，责编华沙捎来一套，我得先睹为快。由此想起拨乱反正初期，公刘兄一路寻觅，找到海淀李又然先生的蜗居看望他⋯⋯又然先生次子华沙事后跟我说：‘公刘那对眼睛特别，亮得像鹰眼一样！’”

是的，富于哲思和美学而笔锋犀利的公刘，在散文随笔集《纸上声》（作家出版社2001年1月第一版）中收入《裸体艺术断想》一文，系统地剖析了发生在中国美术馆的“油画人体艺术大展”爆炸新闻，并且在关键处引用了鲁迅彼时的评语——先生说得好：“这是真的，要证明中国人不正经，倒在自以为正经地禁止男女同学、禁止模特儿这些事件上。”

上图：意大利弗洛伦萨市政厅前大卫像/弥盖朗琪罗作

下图：当年在延安的鲁迅文艺学院美术部素描课

四（略）

五（略）

六（略）

七

春天多美好。在这次春节联欢会上，我头一回和新当选的中国作家协会主席铁凝握手，此前我任执行主编的《中国当代作家自选文库》之一，就有铁凝一集，名曰：《麦秸垛》；那是我在很早读过她的纯美而真切的《没有钮扣的红衬衫》之后，又一次集中而大量地接触并熟悉她的文字，我发现其中有了性的描写。⋯⋯孰料如此喜从天降，作协竟在联欢之时——颁发了我一个大屁股，一个女人的大屁股！此情此景，谁能了解我的喜获特等奖的内心感受呢？

那天，我要正读高三的儿子放学后到北京饭店C座金色大厅找我，他刚到来，我即获奖；联欢会散场，我们轮换着拿这幅女人裸体画从王府井步行街走过，到中国美术馆旁一家老北京风味餐馆赴约；中间正好路过当年的文联和作协大楼、现在的商务印书馆——先父李又然工作和挨整的地方，我的工作单位和儿子的学校都在附近，后来我才知道韩美林也住这里。儿子竟说起爷爷李又然的“蒙冤史”和他曾在中国美术馆、中华世纪坛、首都博物馆看过的法兰西、俄罗斯等馆藏的绘画与雕塑。

我的儿子，这个80后生人，他甚至竟知道，直到20世纪80年代艺术中的裸体问题空前地尖锐敏感：1985年一张裸体画首次进入了中国美术馆展览，引起所有驻京外国记者关注，将之视作中国开放的信号；1988年，《裸体艺术论》出版，第一版就印刷20万册，成为热门畅销书；而同年“油画人体艺术大展”，吸引了22万人次参观者，是至今没能打破的美术展览观展人数纪录。

此时此刻，我的儿子李语然——简直是趾高气昂地想让满王府井大街上的人都看到他手中的女人裸体画，他兴奋地啊、兴奋地走着！

2008年、2018年，光明日报社《博览群书》月刊两次发表李兰颂作一幅李又然速写像

八

就在1979年2、3月间，先父李又然刚被三恢复（党籍、公职工龄、薪金待遇），他在因老弱病出行极不方便的情形下，亲自带我会见了家住西单的江丰、家住后海的彦涵二位版画家。前者江丰是先父在革命队伍中第二位最老的朋友，第一位最老的朋友是艾青；江丰是先父加入中国共产党的介绍人之一，另一位介绍人是丁玲。后者彦涵那天说，“香港一家报纸抢先发布了冯雪峰、丁玲、江丰、彦涵等四人改正的报道、肖像插图。把丁玲同志画得像一个五四时期的女学生⋯⋯”他又说：“也不知道她目前在哪儿？是长治、是京郊、还是黑龙江？”

有人写文章记载：1979年1月12日清晨，丁玲走下火车，踏上北京的站台。1958年离开北京时，还是从前门火车站上的车，20年后回来，却是新建的北京站，富丽而气派。世事沧桑，物也非，人也非。走时是54岁，如今是75岁，20年时光在农场、监狱和农村流走了。当年才情横溢的女作家，如今已是鬓发苍苍的老妇，感慨良多。丁玲、陈明老两口住进地处和平里的文化部招待所。接下来的几天里一批老朋友来看望，他们大都已有二十多年没见面了。⋯⋯江丰也来了，他去看过陆定一，陆定一说，五七年整江丰整错了，他有责任。听了这消息，丁玲也想去看望陆定一，但又听说，一位好友的儿媳向陆问到“丁玲阿姨的问题”时，陆定一表示，在丁玲问题上他与周扬的意见一致。丁玲便打消了去看他的念头。后来在1980年，人民文学出版社编辑《忆秋白》一书，由陆定一主编，他坚决不同意选入丁玲的《我所认识的瞿秋白同志》一篇，使得秋白的女儿瞿独伊感到很为难。

时光荏苒。正值春节长假，拜年飞信频传，我在回复中提及作协发大屁股一事时，友人都要我写出来。其实，导演张子扬将他介绍画家韩美林的文字《美文美林》以及韩美林自传体散文推荐给我当主编时的《博爱》期刊发表，我那时是有机会向其索画的，但我没有，原因之一是除非人家主动给你。张子扬在最新一届的文代会和作代会上将此事告诉给韩美林，韩美林也认为不能看作一般巧合，有理由以文字记录这可悲可叹可耻可笑的昨天的一幕。

以上明显看出，到底怎样叫做左派、怎样叫做右派？怎样是人格风骨、怎样是巧取豪夺？怎样是符合党和人民利益、怎样是对革命文艺事业损毁？是“在屋里挂个法国的光屁股女人的像”才是“思想上腐朽得不成样子”，是“在解放初期的男女关系的问题”才是“流氓猖狂”？⋯⋯于是，我想：我真若早有了韩美林的画，也会是他画的大屁股吗？我假若没有中这一次特等奖，还会有我这一系列的联想和阅读、尤其是我重读《思痛录》的思痛吗？！

2008年、2018年，光明日报社《博览群书》月刊两次发表李兰颂作一幅李又然速写像

九

2007年6月28日，我将以上文字以电子邮件发给若干师友，征求各位方家意见，其中就有胡世宗、刘亚宁两位文人、诗人、军人。胡世宗为原沈阳军区政治部创作室副主任，刘亚宁为空军总医院主任医师。更加巧合的是，胡世宗曾在刘白羽晚年到东北度假时陪同过全程，为此发表过文字，写了许多接待中的对白与细节，并收集在其散文集与日记选中出版；刘亚宁的母亲是陆定一的妻妹，其姨妈为红军时代的唐义贞烈士，很早他就送我《陆定一传》和《家族档案》两本书读，而陆定一后来的夫人严慰冰又和先父李又然很熟。

7月2日，胡世宗经电子邮件回馈我的信息是：“兰颂：你好!我刚从北京回来不几天。我应央视之邀，为其3套的一部系列专题片撰稿，任务如山重，不敢疏忽怠慢，在北京住在西山，高井，北京军区联勤部里的总装北京军代表局宾馆，闭门不出，每日看资料片子，复印资料，没与任何北京的朋友联系，毫无闲暇。在八天中，只匆匆与海泉见了半个小时的面，还是沈阳这边有图书馆托我让海泉写一张纸的话，不见拿不到。我要求回来写，手边材料充足。我已近完成。你的大作，令人震惊，写得很好，事实也充分，感慨万端。也颇有文采!想法发表一下吧!⋯⋯世宗。”海泉是胡世宗之子、歌唱组合“羽·泉”之泉。

7月4日，刘亚宁的回馈十分有意义，他邀请我参加在中国美术馆举办的其舅旅法画家唐一禾遗作展的开幕式。同被邀请并准时莅临的有我初次见面或早已认识的陆定一之子陆德，郭沫若之女郭平英，徐悲鸿夫人廖静文，等等；全部捐给中国美术馆74幅油画、素描中大比例是《男人体》《男裸体（走势）》《女人体》《女裸体（卧像）》⋯⋯后者恰如韦君宜、葛文指出过的诸如“张挂着许多裸体画，是道德败坏”的“法国的光屁股女人的像”⋯⋯待看到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的纪念画集，首篇文字是陆定一在很早以前的序——他褒扬道：“唐先生是我国很有天才的油画家之一，尤其是他的素描，极受推崇。”《唐一禾画集》书名则是郭沫若的墨宝⋯⋯

参观中，张子扬向我介绍中国现代文学馆副馆长周明，他惊愕地说：“李又然的儿子。你母亲刘蕊华住哪儿？我们是《文艺学习》的同事。”我当即拨通家母的长途电话，请他们聊。

参观毕，我和张子扬走到当年文联作协大楼附近的首都剧场停车处准备回单位，我说：“胡世宗、刘亚宁的回馈使我这篇稿要重做结尾了⋯⋯但绝非是狗尾续貂，算是一段小插曲吧。”

2016年5月27日，在北京后海北沿宋庆龄故居的纪念仪式和座谈会上，江丰之子江文对我说道，1974年12月后，从中央文化部五七干校湖北丹江办事组回京的先父李又然，从翠微路三五天去他家一次。那时候，他父亲江丰正写《印象派画史》的书稿，请我父亲帮助润色，对他说，“你李又然伯伯的文字特别好”。

先父李又然对江丰文稿逐字逐句推敲不说，竟将江丰手稿誊写一遍。他们二人在当时也凡事都特认真，明知出版无望，如此严谨治学。说着，他将影印这李又然誉写江丰手稿的手稿《发现一一百年江丰文献集》一书签名赠我。由此得知，中共前辈文学家、艺术家对于中西文化的领悟是严肃端正、正气凛然的！

艺术没有国界，因为艺术是世界的艺术，但是是有人界的，因为艺术家作为人，爱国爱家是道德的起点。艺术品也是有价值的，艺术品的价值完全是由一个国家经济实力决定的。哪个国家的经济实力强，这个国家自己的艺术品也就值钱，世界上的顶级艺术品也就会往这个国家跑。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李可染作品与平山郁夫作品的价格差距，完全是那一时期中日两国经济实力差距的体现。

艺术本身是没有国界的，但现实的欣赏者是有国界的！

人类所有的艺术都是美与思想的体现，都是艺术家对客观世界感受的外化，只是不同国家、不同地域的艺术家，他们借助不同的艺术表现形式来实现这些。

但是题材不一样、技巧不一样、呈现方式不一样。就会形成欣赏者的国界问题，因为每一个欣赏者都有很大的局限性，都只能理解或解读自己熟悉的那一小部分艺术元素，而不可能是所有。

所以对于我们欣赏者来说，对待世界各地的艺术作品，需要多一些包容和理解，需要艺术百花齐放。也更需要我们不断提升自身的审美鉴赏能力。木心先生曾经说过一句话：审美是看得见的竞争力，没有审美是绝症，只是也救不了！

艺术产生有国界（洲界南半球北半球东方西方之别），但交流是没界限的。交流促进共同发展进步。也不能说谁很好，谁很差。谁很高谁很低。

艺术是否真的无国界，每个人的思想观念和艺术审美观不同，所认为的观点也不相同。有些人认为艺术无国界，这个回答是对的，也有人的观点是艺术是有国界，认为也很对。

一、艺术按照艺术价值和市场价值，是无国界的是世界艺术瑰宝，艺术是为国家的利益和民族的利益，是有国界的是一个国家和民族的骄傲。艺术是否分国界，主要是在哪方面来认为，不能绝对认为艺术无国界，只是相对而言艺术无国界。

二、国画艺术是有国界的意境审美，是艺术家为了国家的利益和民族的利益，用自己的思想情感、艺术手法、个性风格，表现出我国山川河流的壮美，反映我国社会状况和人民大众生活的真实画面。国画是有国界的民族魂魄，代表着我国真正的绘画艺术。

三、艺术无国界的论调，主要是西方艺术流传世界各国，为人类艺术的灿烂辉煌做出了很大贡献。油画是西方艺术审美的象征，而人体油画是审美艺术性的标志，具有人体美感的艺术价值欣赏性，给人们带来审美需要的艺术享受，深受世界各国人们的喜欢。每个国家都有油画艺术，是无国界的相互交流和融合的世界艺术宝库。

我认为艺术是有国界的。（不要拍砖，看完让你尽情拍）

我觉得即然提出这样的问题，对“艺术无国界”这句话是有怀疑的。

相似的一句话还有“科学无国界”。

因为这两个概念差不多，我就先说说科学。

科学无国界的意思很平直，就是说科学成果可以由全人类无国界的分享。

你信吗？科学和技术是联系在一起的，美国的航空母舰技术可以和我们分享吗？西方的科学家发明了特效抗癌药是第一时间全世界公开配方吗？

“科学无国界，科学家有祖国“——法国科学家巴斯德说的。巴斯德是法国人，他拒绝接受发动对法战争的德国在一次所颁发的一个奖时说的。

聊完科学，再聊艺术，因为艺术比较玄妙，没有科学这么好理解。

说艺术没有国界，只是一种文字概念的解释，也就是艺术本身，和科学一样，是人类思想和智慧的结晶。

我们都知道“人类智慧的结晶”听起来高大上，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当然不是。

艺术和文化是相辅相承的，抛开文化谈艺术就是耍流氓。

文化是包含艺术的，艺术是文化其中的一个具体表现。

那我再问你文化有没有国界？当维也纳音乐大厅响起雄浑的交响乐你会激动吗？韩国把我国的清明节申请世界文化遗产你也很高兴咯？

艺术是有传播属性的，这和科学还真有点不一样，文化是带有侵略属性的。就是我的文化占据你本土的文化，我的艺术代替你本土的艺术。西方的传教士传播西方的宗教，传授油画技法你真当他们是和平的使者吗？

你静下心来想一想，细细想一想，当年中国强大时，为什么日本韩国写中国的书法，过中国的春节。现在我们不如西方，我们到处都在学习油画，过西方的圣诞节。有些人看到现在世界各地都接受了油画，以此来证明艺术无国界，我却在想，希望有一天全世界都在写中国字，画中国画，因为艺术无国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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